但宋之恒还是有些患得患失,我与凌慬的每一次交集都会让他神经高度紧绷,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人为制造吻痕的方法,拿着个空瓶子站在镜子前对着脖子比画半天,信誓旦旦地要弄个草莓印去凌慬面前宣示主权。
我好笑地问:「有用吗?」
他蹙着眉,一脸困扰,「怎么没效果……」
「要不要我帮你?」
说完我就后悔了,因为他一把将我搂到了沙发上,压上来侧着脖子说,「那你来。」
我脑子一热,还真就亲了上去,含住一小块皮肤吸吮。
宋之恒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,身体愈发僵硬。
我不知道要吸多长时间才能产生印子,所以兢兢业业地吸了很久。
「别亲了。」他嗓音有些粗哑,「再亲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做些什么。」
我这才意识到他耳朵红透了,喉结也在不断滚动。
我连忙退开,他却仍压着我不放,甚至将一只手伸进了我衣服里……
「可以吗?」他央求着。
我重重喘了口气,气弱地拒绝着,「不可以……」
「好软……」他眼神烫得好像要将我化开,咬了咬我微张的下唇,将头埋在了我颈侧,低低喘道,「林念,你好软……」
6.
几天后的傍晚,我下了班从超市采购回来,在楼下遇到了凌慬。
已是十月深秋,空气里泛着丝丝凉意,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,衬得身形颀长挺拔,手中握着一杯咖啡,看见我抿了抿唇。
我注意到他的指节微微泛红,小区里不让外面的车进来,他应该站了很久。
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未对等过,我以为经过那天的事情,以他的自尊和骄傲,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主动和我联系。
他走过来,眼中有疲倦,「小念,我有话对你说。」
我嗅到淡淡的酒气,料想他昨晚应该又是宿醉了一场。
他早几年为了公司各种应酬,一个月下来酒局、牌局连轴上,那时候宋云念还在国外,他拼着一股劲儿想要证明自己,不知顾惜身体,喝伤了胃,被医生警告后才慢慢收敛。
我瞟见他苍白的唇色,他现在喝咖啡,应该也是为了镇痛。
如果是以前,我会习惯性地唠叨他,然后从包里翻出一些苏打饼干、面包之类的小食品给他垫胃。
我动了动手指,才想起我换了新包,有关他胃病的那些常备药和应急用的零食,我并没有放进去。
我沉默了片刻,说好。
上楼后,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。
他顺势握住我的手,张了张口想说什么。
门外响起敲门声,我看了凌慬一眼,过去开门。
宋之恒穿着睡衣,头发乱糟糟的,双目朦胧地抱住我的腰,「这几天太忙了,我刚醒,都没有来得及去接你。」